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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该文从宏观的角度论述了中古英语文学,认为其发展轨迹经历了从殖民文学到民族文学,民间文学到文人文学的演变;其基本特征则由文学角色的广泛性和故事情节的虚幻性构成。 关键词:中古英语文学 发展轨迹 基本特征 中古英语文学产生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不是古英语文学的自然延续。1066年诺曼人的入侵结束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统治英国的历史,英国文学随政局的变迁而变迁:以《贝奥武甫》为代表的古英语文学划上了休止符,一个以罗曼史为主轴的中古英语文学时代托始起行。特殊的历史环境给文学构筑特殊的语境,为文学事象的某种突变提供契机。中古英语文学的发展轨迹和基本特征深深铭刻着时代的印记,透视出历史的意义。 一、从殖民文学到民族文学1066这一年对盎格鲁-撒克逊人来说简直是一场大灾难:国王爱德华去世,继承者哈罗德立足未稳,先是他的兄弟托斯蒂伯爵起兵反叛他。哈罗德的军队把叛军打败了,但托斯蒂很快与挪威国王结盟,与哈罗德重新开战。英勇善战的哈罗德又取得了胜利,托斯蒂和挪威国王双双战死。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觊觎英格兰王位的法国诺曼公爵威廉趁机入侵。英法两军在哈斯汀斯打了一场决定英格兰命运的大战役,结果哈罗德战死。威廉公爵及其子孙从此成了岛国的统治者。关于这段殖民的历史,今天的英国人似乎也心安理得:征服者诺曼人原先居住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日德兰半岛,本来就与盎格鲁-撒克逊人同宗。十世纪时,他们侵占了法国北部的大片土地,建立了诺曼底公国。1051年,威廉公爵来游英格兰,拜见他的表亲英格兰国王爱德华。相传爱德华曾许诺他为英王继承人。爱德华死后,他前来与哈罗德争夺王位,似乎也师出有名。 入侵者成了不列颠的主人,盎格鲁-撒克逊的文化传统受到严重的挫折和破坏。除了基督教这一信仰传统仍一脉相承外,意识形态的其他层面都已支离破碎。由于诺曼人讲的是法语,盎格鲁-撒克逊语已进不了大雅之堂,英国本土文学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诺曼王朝的前七位君主始终不忘自己在欧洲大陆的利益,没有把英格兰当作一个独立的国家来治理。诺曼底是他们的故乡,英格兰只是他们的一个行省,一块可以纳入诺曼底版图的海外领地。处于这样一种附庸的地位,英格兰民族的独立品格自然要在殖民统治的桎梏下呻吟了!殖民文化带来了新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早期的盎格鲁-诺曼文学差不多在全盘演绎诺曼化的思想意识和伦理观念。作为殖民文学的先锋是以罗曼史为代表的诸多来自欧洲大陆的诗歌样式。它们步威廉一世的后尘,从欧洲大陆扬帆起航,渡过英吉利海峡,在英格兰土地上开拓自己的生存空间。这些诗歌样式除了罗曼史还有莱歌(lay)、法布罗(fabliau)、动物故事诗等等。由于统治者的提倡以及政治因素严重制约了本土文学的发展,这些舶来品很快唱起了文学的主角。从威廉征服到13世纪中叶,整个英国文学几乎就是法国文学的翻版或模仿,与创造的文学隔着很远的距离。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诺曼王室终于放弃欧洲大陆的利益,并认英格兰为自己的国家以后。亨利三世(1212-1272)是第一个觉悟者。从他开始,英国有了真正代表英国的君主。法语作为官方语言的地位开始动摇,一直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英语再次登堂入室,成为书写和交流的共同语。有识之士们开始不满足于翻译克罗蒂安和玛丽的著作①,他们准备重构一度中断的英国民族文学。这种与政治独立一致的文化自主意识的觉醒直接催生了亚瑟王系列罗曼史和《奥菲奥爵士》、《猫头鹰和夜鹰》、《狐狸与落井的狼》、《西莱丝夫人和流泪的母狗》等一系列英国化的诗歌著作。亚瑟王系列罗曼史的重要著作有头韵体《亚瑟王之死》、诗节体《亚瑟王之死》、《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等。《奥菲奥爵士》是一首优秀的莱歌;《猫头鹰和夜鹰》是辩论诗的典范;《狐狸与落井的狼》属于动物故事诗;《西莱丝夫人和流泪的母狗》代表了法布罗的创作成就。这些著作虽然都采用法国文学的体裁,像《狐狸与落井的狼》甚至还是法国列那狐故事的延伸,但它们毕竟是英国人自己用英语创作的著作,与单纯的翻译有着本质的区别。通过这些诗歌,中古英语文学已经在民族化的进程中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当然,这个时期的文学充其量还是仿造式的,而中古英语文学的全过程也正是沿着翻译—仿造—创造这条路线演绎过来的。如果说仿造行为标志着民族意识的觉醒,那么,创造行为才是民族意识对殖民意识的全面胜利。这创造行为的作为人主要有以下四位诗人:兰格兰德、《爱的忏悔》的作者高厄、《坎特伯雷故事集》的作者乔叟以及那位写了长诗《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但姓名不详的诗人。这四位诗人是同时代人,都活跃在14世纪后半叶的英国文坛。在中古英语文学中,他们都是独树一帜的人物:兰格兰德继承了宗教诗歌的传统,《高文》的作者为罗曼史诗歌的代表;高厄则为中古贵族阶级的代言人。最后一位乔叟则是集中古英语文学之大成者。他的创作代表了中古英语文学的最高成就。他的那部《坎特伯雷故事集》几乎尝试了他那个时代所有的诗歌体裁,表现了各个职业和阶层的人,这种对整个时代的概括性描写因为有高超的艺术作保证,足以使作者无愧于“英国诗歌之父”的荣名,中古英语文学也因他和其他诗人的努力而彻底摆脱殖民文化的阴魂的纠缠,并确立有别于他国文学的真正的民族文学的地位。 |
